第5章 而今都是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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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利昂是怎样一个人，玫瑰始终也认为，那是对她最好的一个男人。世界上不会有比他更好的人了，虽然他并不是她最初想要的那个人。之于玫瑰，他不仅是她的爱人，也是她的亲人，她最亲近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的一个人，忽然面目模糊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有莱斯礼，在那张奢华的面具之后到底是怎样一张脸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冬天的巴黎特别冷，玫瑰穿着厚重的大衣出去买法棍面包，买牛奶，买咖啡，把冰箱填满。走在香榭丽舍，走在塞纳河畔，她想这就是巴黎啊。来巴黎已经四年了。那么努力才来到这里，却不知不觉走进这样辗转的命运。

        玫瑰坐在左岸抽烟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，莫名想起安娜·卡列尼娜的最后一日穿着黑色衣服走向死亡，她说“一切都是虚伪，都是谎言，都是欺骗，都是罪恶。”这个电影她看过五个版本，看了又看。她努力回想每个女主角的面容，却只记得苏菲玛索。记得苏菲玛索还演过另外一个电影，那个男人一直在追火车，最后却放弃了，他想反正多年后都是一件没意义的事。所谓爱情，不过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 很冷，冷得不能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利昂是圣诞节之前两天回来的，拖着一棵巨大的圣诞树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时玫瑰发烧很厉害，挣扎着起床，可是看到利昂内疚的表情，她几乎立刻就放弃了猜疑。窗外大雪纷飞，利昂把玫瑰抱在怀里。打电话找医生，但是常看的医生去阿尔卑斯滑雪了。玫瑰说，“我没事，你真的不要担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骨鲠在喉，终于什么都没有说。那个晚上利昂一直抱着她，他说：“玫瑰你要好起来，你不要吓我。我们还要一起扮圣诞树，像去年那样。你看见吗，我特地从意大利买了你喜欢的提拉米苏。玫瑰你要快快好起来，我还有重要的事对你讲。很多重要的事我还没有对你讲。我以为我们会有一辈子的时间，我总是拖。玫瑰，一直到我们都老了，我还是希望可以这样抱着你，我们还要去威尼斯跳舞，你一定没有试过，穿着雨靴跳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碎碎念，玫瑰在朦胧中问他：“好像《金色池塘》那样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要更美的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捱到那天半夜，利昂实在无法忍耐，打电话给一个相识的球队队医。医生为玫瑰打了针，说没有什么事。后来又查了一下玫瑰平时吃的药，看有无禁忌。临走叮嘱说：“植物性神经衰弱，要少喝咖啡，少抽烟，不要乱吃药，这种避孕药对身体没有好处。”他从玫瑰平时吃的一堆药里面拿出一瓶给利昂看。

        利昂的脸色一下子很难看。送走医生，他来到床边，手里紧紧攥着药瓶。玫瑰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表情，让她害怕。利昂扳过玫瑰的脸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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